楚沂站起身来,沉默着走开,直到他要出殿门时,我叫住了他。「楚沂。」我说着,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,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我,我问他,「只有苏云荣的痛才算痛,我什么都不是,对吗?」……良久的沉默。「抱歉。」我听见楚沂说了这一声,脚步慌乱地消失在了殿门。这是他失去的第二次机会,我从楚沂那里取回了对他的担忧和关心。...
2024-01-19 23:07:13
楚沂站起身来,沉默着走开,直到他要出殿门时,我叫住了他。「楚沂。」我说着,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,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我,我问他,「只有苏云荣的痛才算痛,我什么都不是,对吗?」……良久的沉默。「抱歉。」我听见楚沂说了这一声,脚步慌乱地消失在了殿门。这是他失去的第二次机会,我从楚沂那里取回了对他的担忧和关心。...
当初我和楚沂亡命天涯,真亡命天涯,我们一路逃去了天之涯都没有想过去极东之地。
原因无他,极东之地是这座大陆上玄乎其玄的所在。
同去者不能同归,而只身前去者有去无回。
初离只将我带去了极东之地的结界之外,再往深处,她也不愿意进去。
「我活得好好的,才不去这个鬼地方寻死。」
初离说着,转身就要走,临了时又回过头来,
「谢明铃,你可别就这么死了。」
我只是笑,不做回答。
从前我爱和楚沂斗嘴,也同初离打闹。
我们两人从情敌间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臭味相投。
可惜终究不能交心。
她是魔域的将军,我是跟在她尊主身边无名分的女人。
她的地位越高,就越忌惮我。
楚沂不是个合格的尊主,他从未把魔域的将来和自己挂钩。
背负起这一切的人,是初离。
初离大概有些失落,沉默着转身离开了。
而我亦回过身,望着一片死气沉沉的岛屿。
极东之地的上空,有着无数大小各异的黑洞深渊。
它们乘着风脉中的气息无规则地流转。
一次只能通进一人,而哪怕是前后紧密相随进去的两人,进去之后也会瞬间走散。
这大陆上千年来流传下来的说法,是极东之地上的这些洞渊,是连接三千世界的通道。
它们内部的入口在时刻切换着,一旦走进去,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
索性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
且这个世界如今也容不下我。
不如赌一把,万一我,能回家呢?
顶着极端恶劣的天气,我在结界之外等了三天。
三天之后,有人追来了,
是苏云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