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是第一次,当耳畔暧昧的粘糯声肆意而羞耻时,她突然退缩了。“怕了?”容屿察觉到她的不安,停了动作,他嗓音之下压抑着暗火。也许她说停下来,他会停的。但,是她邀请他的。沈微硬着头皮,语气带着颤音却很肯定:“没有。”...
2024-05-28 14:10:36
沈微是第一次,当耳畔暧昧的粘糯声肆意而羞耻时,她突然退缩了。“怕了?”容屿察觉到她的不安,停了动作,他嗓音之下压抑着暗火。也许她说停下来,他会停的。但,是她邀请他的。沈微硬着头皮,语气带着颤音却很肯定:“没有。”...
沈微并不扭捏,上了车,出于礼貌,她坐在了副驾驶座。
容屿打开手机导航,问她:“住哪儿?”
“皋陶路322号。”她回,带着不轻不重的鼻音。
容屿取下支架上的手机递给她,谈不上冷漠,很公事化地说:“自己输地址。”
他一看就不是多事的人,她哭过,很明显,一般人可能会问一句怎么了,但他没有,不过他愿意送她回家倒是让她挺意外的。
沈微接过手机,输好地址后,准备还手机给容屿,但后面来了公交车,容屿快速发车让道,朝前开了一段距离,突然一辆出租车没有任何征兆地靠边停车,容屿踩了急刹。
沈微身体猛地往前栽,没抓稳容屿的手机。
啪,手机掉了。
“没事吧?”容屿看向她。
“没事。不好意思,你手机掉座位缝里了。”她矮身去捡,摸了半天没摸到。
容屿在她头顶清冷地说:“把你手机灯打开,我来找。”
沈微听话地打开手机灯。
高大的身体靠过来,与她挨得近,她莫名紧张。
容屿生得一副好皮囊,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光影中如同一幅谪仙墨画。
她偷偷盯着他瞧,倏然容屿抬头,两人视线撞在一处。
容屿微微愣住,如深渊般的黑眸仿若藏着漩涡,将沈微深深吸引。
她石化着,莫名地生出大胆的心思,鬼使神差地开口:“今晚能陪陪我吗?”
车厢中暧昧的气氛缓缓地蔓延开来。
沈微屏住了呼吸,心脏怦怦直跳,她知道她的话荒诞可笑,可此刻她好想放纵自己。
她做好了容屿会拒绝她无礼的要求,将她赶下车的准备。
意料之外,容屿犹如冰火山,冰冷的外表下是滚烫的岩浆,将她彻底融化。
沈微深吸一口气,关了花洒,拿起手机看了眼,凌晨两点。
她走出浴室,容屿已穿戴整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,他手里正拿着她放在书桌上的医学专业书。
其实在旁边还有一本心理辅导书,她很庆幸容屿拿的不是那本。
她有抑郁症,里面夹着诊断报告,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。
容屿听到声响,抬眼,眸光如水,神色依旧毫无波澜,让沈微有种刚才带她疯狂沉沦的人不是眼前人的错觉。
他放下书,站起身,狭小的出租屋里,他两步便到了她面前,挺拔颀长的身影将灯光遮住,笼罩在阴影中的压迫感让她胸腔有些缺氧。
容屿打开他的微信二维码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:“方便加个微信吗?”
沈微紧抓着手机,脑子里百转千回。
他……是什么意思?是还想约炮,还是要对她负责。
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。她不需要炮友,也不想道德绑架任何人,何况还是她主动的。
沈微镇定地笑了笑:“都是成年人,相见不如怀念,微信还是别加了吧。谢谢你今晚陪我。”
容屿明显皱了皱眉,很快他平静无波地收回手机。
虽然知道不厚道,但沈微还是开口说:“明天我还要上班,要不……你先回去吧。”
感觉像她叫了个应召某郎,免费的。
容屿再次拧眉,下一秒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:“嗯,那你休息。”
他转身,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离开时带上门的声音不重,看起来情绪稳定。
应该……没生气吧。
在门被合上那刻,沈微长舒一口气,终于结束了,但愿以后不要再碰到,不然就太尴尬了。
换床单时她才发现,散落一地的衣服已经被人捡起,有条不紊地放在床头柜上。
她不禁看了眼门口,容屿看起来冷冰冰的,没想到还是个眼里有活儿的人。
沈微将疲惫不堪的身体丢在床上,她连续失眠很久了,但今晚身体一沾床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,沈微猛地睁开眼,天已大亮,她忙拿起手机一看,十点半了。她竟然连七点半的闹钟和同事的电话都没有听见。
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,看到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的衣服时,人微微一怔。昨晚的事情像连环画般在她脑海中快速播放,她脸上一阵滚烫。
沈微甩甩头,他们以后不会再见了。
她洗漱完,换上衣服,匆匆出了门。
看到失踪小半天的沈微,李依依砸吧砸吧嘴:“沈微,你昨晚该不会是……”
她笑得暧昧,意思不言而喻。
沈微心虚,不自在地别过眼:“昨晚喝了点酒,睡过头了。”
她打开电脑,登陆企业微信,李依依已经把北城瑞安的资料发给她了。
李依依凑过来:“瑞安在全国有几家三甲医院,你要是拿下了,以后都不用愁业绩。”
沈微滚动鼠标的手顿了顿,经营三甲医院?这样的公司可不简单。大公司意味着有大订单,起码能拿几万的提成,为什么李依依会把这个香饽饽让给她?
她看了眼李依依:“你怎么不自己做?”
李依依盯着沈微的电脑屏幕,没看她:“我这不是家里催婚吗?尤其现在还是年底,我得赶紧找到对象,免得回家受刑。”
沈微心里泛起嘀咕,她们家里都没矿,谁会为了男人让别人赚几万,自己什么也不拿?她认真看着资料想看出个究竟,再决定要不要去接触这个客户。
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,又是她妈打过来的。沈微接了电话。
她妈在电话里烦躁地说:“你爸的病复发了,医生说要再安排手术,切除肿瘤,不然还会恶化。”
沈微一听,心弦紧绷,也顾不得计较昨晚的隔阂:“我等会跟爸的主治医生打电话,医院的事情我来处理,你好好照顾好爸的情绪。”
她挂了电话,又跟她爸的主治医生联系了,手术安排在一个月后。
忙完,她的身体像是被巨石压着,透不过气。
手术费加上后续的治疗费,还要准备十万。
她现在拿不出一点钱来,就连她闺蜜文清为了她家的事儿都欠了外债。她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从信用卡上套现,然后在几个小额贷款程序上贷款,才能凑齐十万。
本来爸爸的医药费她就够呛,要是每个月还要还贷,那么瑞安这个客户,即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走上一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