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。后来也就被官方采用了。一开始,这个允许单人自主终止生命的设备是实验性质的,用户必须拥有经过医疗机构认证的十三种重症之一才能进入“亭”,并且需要经过自杀伦理委员会的讨论审核才能执行整个过程。但汹涌的民意很快冲垮了这一切,愤怒的求死人们破坏了第一批亭子的门锁,然后在亭子里自残或自行施行机械性窒息。这种反抗差点导致了整个系统的停摆。无奈之下,当局调整了这些设施的使用门槛,用户只要提交三份签名就能进入亭子:本人的,配偶的,和主治医生的。因此,没有配偶的人是无法使用这个亭的。于是和自我了结的风潮同时提升的还有结婚率。不少人为了无痛地结束这一生,选择寻找另一个意向相同的人结婚,然后彼此签名,双双进亭。余长生的老婆倒是还健在,但是他也没有把握,能让她顺利地去给他签这个字。对他来说,最难的还是钱的问题。由于当局主张说单次处理起来成本很高,包括遗体后续处理等等工作。所以,使用一次“亭”,需要赴死者缴纳五万元。03余长生回到家,正在切菜的老婆抬头看了他两眼,见他没主动说医院给出的结果,心里已有了数。老婆擦擦手,坐到余长生身边,用下巴钩在他的肩上。两人都不说话,老婆的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,余长生的衬衣很快就湿透了。“家里还有钱吗?”尽管余长生基本知道答案,但他还是问了。“你还愿意治?”老婆惊喜地抬起泪眼,“我可以去借,还有些以前的朋友,我还没找过她们……不。但我需要五万块,还有你的签字。”余长生摇摇头,“我回来路上,看到那些亭子,我想结束了。”“我不要!”老婆怔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余长生指的结束是什么。“我不想吵架,我连呼吸都很痛苦。”余长生哑着声音说。“你这么逼我,跟让我亲手杀了你有区别吗?”老婆哭喊道。“那就别谈了。”余长生拿起外套重新走出了家门,留下身后隐隐约约的抽泣声。余长生出门后先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医院的高中好哥们儿,那个主治医生。“老余,怎么说?”主治医生的语气,似乎早就知道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