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到了两条短信,一条是照片,一条是文字。
照片上,穿着燕尾服的陆河牵着一个年轻女孩儿的手在跳舞,那张脸,酷似曾经的时鸢。
她瞳孔一颤,再往下翻,看见那条消息时,彻底僵在原地。
�他答应以后每年的舞伴都是我哦。】
深夜时,陆河才回家,时鸢穿着睡衣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向他。
“今天是公司的年会,你怎么没带我去?”
陆河脱下西装外套,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:“没必要,你在家休息就行了。”
说着,他径直走向浴室,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可那明明,是他年少曾许诺过她最诚挚的诺言。
时鸢的心又酸又痛,多想甩出那条短信质问他,可惜,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不敢。
她害怕,害怕当所有窗户纸都捅破,他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陆河洗完澡出来,看见时鸢已经侧身躺下,显然已经没有别的话要跟他说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。
时鸢醒来时身侧无人。
她沉默的下床,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。
接通后,就听见时母不耐烦道:“时鸢,你奶奶心脏病发作,情况很危险,你来见她最后一面,给她打理后事吧。”
轰隆!
一道巨雷在时鸢头顶闪过,她还没回过神来,那头时母已经不耐烦的挂了电话。
从小到大,父母都偏爱弟弟,而奶奶则是整个时家唯一疼爱她的人。
上次奶奶还说,想让她带着陆河来见她。
但因为陆河忙,所以这件事一搁再搁,怎么也没想到,如今会是最后一面。
时鸢双手颤抖,连忙拨通的陆河的电话。
等了很久才接通,电话里,陆河清冷的声音传来,“什么事?”
时鸢顾不及计较他的冷淡,语气带了几分哭腔:“奶奶现在在医院,快熬不过去了……”
那头沉默了几秒,陆河沉默一瞬,“你先过去,我等会就到。”
时鸢挂断电话,匆匆赶往了医院。
另一头,陆河把总助叫进办公室:“下午的行程取消,推迟到三天后。”
总助大惊:“陆总,可那是……”
“照做。”陆河沉声打断。
医院。
时父时母在家给弟弟做饭,压根没过来。
可此刻她来不及计较父母的冷血,走到病床前,看着骨瘦如柴的奶奶,眼泪瞬间流了下来。
她跪在床边握着奶奶的手:“奶奶,阿鸢来了,阿鸢来看你了。”
老人家已经是弥留之际,再也说不出话,但看见时鸢来了,眼泪立马流了出来,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握住她。
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囡囡……乖,陆河呢?你们、要……好……好的,好好……的……”
时鸢泪如雨下,知道奶奶最关心她的幸福,希望她和陆河好好在一起。
“奶奶,我们很好,陆河等下就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