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晚洗漱完躺下后,脑海却一遍遍浮现陆靳言的冷眼,她阖上眼催眠自己,没关系,等自己明天拿了第一,他就能知道,她不是一无是处……
日子还长,总有一天他能相信她的改变,相信她是真的要跟他好好过日子。
……
次日。
沈安晚起床后,迅速换上作训服洗漱,正要下楼出门,可一拉门,整个人都愣住。
门被反锁了!
她又尝试了几次,门还是纹丝不动。
这个点,陆靳言早就出门了,她正着急,却听到屋外传来姜小苒的得意:“还想拿第一,你今天就呆在房间里拿倒数第一等着身败名裂吧!”
“沈安晚,靳言是我的!我绝不准你继续缠着他!”
沈安晚心中一寒:“姜小苒!给我开门!”
然而外面一片死寂。
看了眼墙上的钟,沈安晚也来不及多想,跑去推开窗,纵身一跃。
落地时,‘咔’的一声,右脚踝的剧痛让她脸色煞白。
但她已经没时间处理,只能一瘸一拐地朝打靶场跑去。
沈安晚几乎是摔着到的,才刚进场地,就听到一阵哨声,紧接着是连长的声音:“女兵连狙击手选拔赛,结束!”
沈安晚心陡然一沉,下意识看向连队前表情严肃的陆靳言,正想过去,却被人拦住。
“报告!沈安晚申请加入比赛!”她哑声喊了句。
陆靳言闻声望来,冷着脸迈开腿。
看着走近的男人,她眼中燃起丝希望。
这些日子自己的训练和资质他是看在眼里的,抛开私人感情,为了选拔优秀标兵,他是不是会给她一次机会?
可下一秒,陆靳言冷而锋利刺来:“比赛已经结束,你没资格了。”
沈安晚眸色一颤,慌忙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迟到的,是房门被反锁了,我才……”
“迟到就是迟到,不用找借口。”
她噎住,只觉有股寒意往骨缝里钻,又冷又疼。
这时,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“如果是个好狙击手的苗子,不让她试试,不可惜了吗?”
众人望去,是沈军长!
沈安晚见陆靳言变了脸,睨着自己的目光划过丝鄙夷,心随之一紧。
他是以为自己把父亲叫过来撑腰吗?
陆靳言朝沈父敬了个礼:“首长,比赛已经结束了。”
言下之意,显然是不想让沈安晚继续比赛。
沈安晚更急了,脚踝也越来越痛,只能勉强站着,看着父亲朝自己走过来。
这时,身后传来几个参赛者阴阳怪气的嘀咕。
“有个当首长的爹就是好,规矩想破就破,迟到了还能有特权。”
“咱们累死累活,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来了,哪像她,首长一句话就给她塞到陆旅长手底下了。”
“你们等着看吧,就算她成绩再差,也能进军营。”
听着这些话,再触及到陆靳言寒风般的余光,沈安晚脸‘唰’的白了。
“沈安晚同志,我可以给你一次比赛的机会,不过……”
沈父一脸严肃,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:“一分钟内,蒙眼打出所有移动靶十环的成绩,你可以吗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惊住了。
这种要求别说刚训练的兵,就是特战连的老兵也很难达到。
面对父亲眼中的决然,沈安晚不由看向陆靳言,他拧着眉,眸底透着丝警告。
她收紧手,敬礼铿锵应下:“报告,我可以?u?x!”
在众人质疑的注视下,沈安晚一瘸一拐上前,站在靶场中央,看了眼被挪到车上的靶子,蒙上了双眼。
接过连长递来的枪,她调整位置,专注听着车辆的方位。
陆靳言看着那纤细的身影,眼神微变。
和以往不同,女人此时浑身散发着从没有过的战意,仿佛面对的是场真正的战斗。
下一秒——
“砰砰砰——”
连续十下,一气呵成。
随后哨声响起,远处检查员的声音难掩激动:“全部十环!”
结果一出,哗然一片。
沈安晚利落收枪,摘下眼罩。
这个成绩可以刷新东海军区记录了!
陆靳言眼中愕然,沈父却是一脸欣慰和骄傲。
沈安晚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,碍于她过硬的实力,也没有人再说什么。
解散后,沈安晚捂着胸口佩戴的奖章,眼眶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