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偶然想起。
——起码十九岁时,杨璟之是喜欢过我的吧?
那根手链,是他没日没夜工作换来的。
他是不是也如我今夜这般,在雪地里奔波、摔倒,却为了这根手链,依然无畏地前进着。
可如今呢?
他压着我,强迫我。
他家里摆着我以前喜欢用的奢侈品。
到底是对我念念不忘,还是在羞辱我?
我想不通,不自觉湿润了眼眶。
杨璟之愣住,顿时开始慌张。
他一向拿我哭没辙。
这点倒是跟曾经一模一样。
他手忙脚乱地擦我眼角:别哭别哭,是我错了,我只是吓唬吓唬你。今天是你二十六岁生日,我给你买了新的手链。
什么?
我自己都忘了,今天是我生日啊。
杨璟之拿出一个新礼盒。
看看,喜不喜欢?
他要帮我换手链。
虞茗,我们能不能——
话没说完,门铃响了。
萧徽站在门口,叼着烟:虞茗呢?我来接她。
你谁?
我是她未婚夫啊,她没跟你说吗?
杨璟之一愣,手链掉在地毯上。
我跟萧徽走了。
他不开车窗,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呛得我直咳嗽。
我和萧徽以前就认识。
我家没破产时,他跟我表白过,但我那时一门心思扑在杨璟之身上,几次都拒绝了他。
直到上周,他突然来找我。
萧徽说,只要嫁给他,他就帮我还债。
我问为什么。
他得意地道:我要证明当年你选错了人,能救你的只有我,那个穷小子只会拖累你。
哦,他要娶我,只是为了自己的英雄主义。
只是为了将我一军。
真可笑。
今天,我迫不得已让他帮我一下。
打个电话就好,我找借口脱身。
也不知他怎么就找上门了。
我冷冷道:为什么要假扮我未婚夫?
有什么区别?反正也快要结婚了。
我还没答应你。
那你还有别的选择吗?虞大小姐,你清醒点,欠了一屁股债,谁娶你谁就是大冤种,除了我,谁还会要你?刚才那男的?
萧徽很轻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