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醒来,发现烧非但没退,反而更严重了。
脸像火烧一般,胸闷,心脏怦怦直跳,恶心想吐。
我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,情况很严重,我得马上去医院。
拿出手机拨了 120,才想起,我无法发声,只能挂了,在小区群求助。
有人欣然答应,是昨天帮我赶走齐辰的那位热心邻居。
想了想,又给方筠发了信息。
方筠离我很近,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赶到了。
见我烧得满脸通红,一直在帮我用温毛巾擦拭全身。
120 迟迟没来,方筠又打电话催促了几次,对方说最近叫救护车的人多,实在排不过来,我已经睁不开眼了。
醒来时,已经在重症监护室,全身上了各种仪器。
医生告诉我是肺炎引发的心肌炎,还没脱离危险期,需要继续在监护室。
我这才知道,我已昏迷两天了。
方筠进不来,只能隔着玻璃,远远地看着我。
我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周,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难熬的一周。
好几次,我都昏迷了过去,耳边是医护们抢救和各种仪器的声音。
经过多次抢救,上了 ecmo,终于捡回一条命。
出了重症监护室,在普通病房又观察了一周。
住院期间,齐辰一次也没来看过我,他除了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我删朋友圈外,对我没有任何关心。
我住院,除了方筠,其他人都没告知,但是齐辰他是知道我阳了的,却一句慰问都没有。
我让方筠每天拿我的手机在我的朋友圈更新柳韵还钱还药的状态。
出院那天,方筠气不过,发了一张我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照片,并配文:
「小妞今天出院啦,一场疫情,看清了许多人和事。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,在得知你阳后,还把你的退烧药送给了他所谓的女同事,让你成功进了重症监护室。不过一切都过去了,愿你的人生从此都是彩虹。」
齐辰估计是看到了方筠发的朋友圈,终于给我发微信问我现在怎么样了。
我直接问他什么时候把药还给我,否则的话,我不介意上他们公司去要。
他还是那么不以为然,以为我只是在赌气:「你能再成熟点吗?不嫌丢人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