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吻了好一会儿，顾南译松开了她的唇。
两人唇上都是一片水光，唇却依旧离的很近，触着彼此的唇，两片唇上的水光交融，他问：“好点了吗？嗯？”
眠眠有点难堪，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顾南译没有强迫她，等着她脸上的反应。
他们的呼吸还是缠着彼此，鼻息交织在一起或深或浅。
“嗯？”
他再次问了一句。
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，落在两人的脸上，顾南译的脸在那月光下英挺无比，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鼻侧上。
“不要怕好吗？”
他几乎是在哄着她。
顾南译等了她很久，他的手一直举着的她身子。良久，他停留在她唇边的唇，又朝她唇吻上去，眠眠立马侧脸躲开。
顾南译的唇落空在她耳垂处。
这一刻，谁都没有动，僵持着那样的动作。
此时，她的脑海里竟然全是于明，全是。
她无法接受那样的吻，让彼此黏在一起，难舍难分。
顾南译感觉到她的心似乎在想着别人。
“我们先前说好的，生下孩子之后，让我养着孩子，对吗？”她问。
像是想给自己一个更好的借口。
他只回答了一个：“嗯。”字。
眠眠闭上眼睛。
就在那一刻，两人的额头都是青筋突起。
.........
平复之后，眠眠趴在他肩头半晌都没动，顾南译也没有动，两人的心都在剧烈跳动，都在平复。
他的脚边是眠眠那件裙子，鞋子，袜子。
那是残留的战场。
顾南译的手将她的裙子，从脚边捡起，盖在她后背。
车内极冷没有开暖气，谁都忘记了，眠眠就像是一滩融化掉在他怀里的水，取着暖。
顾南译闭着双眼，颈部跟她交贴着，他拿着她裙子的手一点一点收紧，抱住她的后背。
“好了，是吗？”眠眠闷声问着。
“嗯。”
这个时候车内手机声突然响起，手机也在顾南译车门右侧的脚边，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动作，同时看去。
那是眠眠的手机在响，来电提醒上是于明两个字。
她先前拉黑了他，后来又鬼使神差的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，这是自那之后他第一次打给她。
眠眠看着，顾南译也看着。
于明的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后，桑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眠眠知道桑夫人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来探情况的，她的腿从他穿着西裤的腿上滑落，踩在他脚边。
顾南译的手也随之将她放开，眠眠去了副驾驶位置上穿上了衣服。
两人都没谁去管那两通电话。
过了许久，顾南译开口：“送你回家？”
眠眠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副驾驶上了，她双腿并拢，坐姿乖乖的，轻声嗯着。
顾南译送着她回到了桑家，回到桑家是凌晨两点。
眠眠浑身无力的回到了桑家大厅，桑夫人焦急的走到她面前，问：“刚才南译送你回来的？”
眠眠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，她小声说：“嗯。”
桑夫人的眼神复杂，但是她确实看出她脸上的疲惫，只平静对她说：“好，你快上去休息吧。”
眠眠想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，真怪异，可是现在她没有力气想太多了。
她只想上楼洗澡，她浑身黏糊糊的。
到楼上房间后，桑夫人敲门：“眠眠，不可以洗澡。”
眠眠刚要拉浴室门的手停住，她的手又从门上缓缓滑落。
“好。”
她应答。
眠眠转身回了房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