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脑子一片麻木。
只知道我进了医院。
我醒后,护士提醒我找医生。
医生告诉我,要尽快吃药治疗,肺纤维化有几处很严重,要给我开一些药。
我看到一只药好几百。
加起来得好几千。
下意识把单据往回推了推。
“医生,我还年轻没事的,可以开便宜点的药吗?”
他看着我摇摇头,到底是改了。
几百块我还能付得起。
走到长廊尽头,我却看见陪在南笙身旁的厉行舟。
真正的南家千金,几年的时光也变得端庄贵气。
他们模样般配,很登对。
南笙语气温柔,满是担忧的看我,“姐姐,不舒服?”
我们算哪门子的姐妹?
但厉行舟眼神也扫过来。
我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以前厉行舟看我一眼我都觉得高兴。
如今恐怖的像是厉鬼索命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,抱歉,我下次换个地方。”
说完我就侧身匆忙离开。
拿药的医生见我身体削瘦,还提醒我,药要好好吃,多吃点好的,多关注自己的身体,要活的开心。
我手指一麻。
这些话,不该是对无药可救的人说的吗?
我晃去脑袋里这种想法。
出门的时候遇到南靳。
他站在车门口。
我下意识绕开。
南靳又绕过来,堵住我。
“你要走回家?”
我低低道,“我不知道南笙也在这家医院,我以后不会过来,你不用介意。”
我尽量绕开他。
南靳胸腔起伏,“这么远你要走回去?!”
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行,估计走不回去。xᒐ
“我打车。”
南靳一把抓住我手上的药袋。
“你信不信我把他扔了。”
他猛地碰到我手上的冻疮,疼的我一缩。
南靳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。
可药品都是钱,我妥协上车。
我把外套铺在后座一小块,垫在身下。
害怕再次被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