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本来住在比较好的景和院,雪娘来的第一年,一直咳嗽,说是她的院子太冷了,我娘的院子正好。
我爹第二天,就带着人把我们的东西,都搬到了最偏的那处院子。
自从我出生后,我爹从来没有抱过我,也没有哄过我,他说我是娘耍手段怀上的。
我当时仇恨地盯着他们,大骂:我们不走!这里是我和我娘住的!
我养的小黄冲他们吠,我爹不理我,只是让家丁搬东西。
我爷爷奶奶装死,任由我爹宠妾灭妻。
雪娘怕小黄,柔弱地靠在我爹身上,我爹温柔地揽着她,低声道:这院子里阳光好,你的伤寒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。
我娘拉住了我,捂住了我的嘴。
雪娘的声音柔弱得不能自理:我怕狗。
我爹终于看我一眼,很冷淡:管好你的狗,不然,我把它扔出去。
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。
我娘抱着我,桃子姑姑抱着小黄去了最偏僻的院子里。
那个院子名字也很冷清,叫冷竹苑。
我爹不再来我娘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