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卷的长发在腰间晃动,说不出的勾人。
偏偏她翘着二郎腿,手指轻扬吐着烟圈儿,那优哉游哉的动作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。
傅天德重重落下一枚棋子,白美丽立马心领神会,扭着水桶腰走向傅鸯。
“你爸把你养大,好吃好喝供你念书,你如今都工作了,就不能给你爸买点像样的东西!”
傅鸯不想和白美丽母女吵架,又点支烟抽起来。
“年纪轻轻不学好!在外面抽烟喝酒就算了,在家里还让我们吸你的二手烟,你就不能向凝凝学一学。”白美丽看都没看就把那套茶具扔进垃圾桶。
傅鸯的心肝一阵猛颤!
四千块啊,这可是她一个月的薪水!
傅鸯掐灭手中烟,把茶具弯腰捡起装进包装盒,“你们不稀罕,我还要留着给旺财放狗粮呢。”
旺财是傅鸯养的一只黑色泰迪。
傅天德再也绷不住了,拿起一枚围棋子朝傅鸯投过来!傅鸯侧身避开,棋子落在一个玻璃花瓶上,花瓶发出清脆的炸裂声。
“爸爸,姐姐有口无心,你今天过生日,千万别气坏了身体!”白玖凝急忙去揉傅天德的胸口。
那体贴劲儿,比亲闺女都亲。
白美丽本想发火,但碍于季凛在场还是耐着性子说,“傅鸯,你爸过个生日你都不消停,作为女儿你就不觉得愧疚吗!”
“不好意思,我还真不觉得愧疚。毕竟傅先生的生日我来了,礼物也送了。至于看不看得上,那是你们的事儿。”
傅鸯洒脱一笑,临出门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凛一眼。
季凛正把玩几枚棋子,没有露出任何喜怒。
开车回租房的路上,傅鸯钓季凛的念想越发强烈。
七岁时亲妈抛下她出了国,白美丽带着小她三个月的白玖凝进了门。
从那时起,她的好日子就彻底结束了。
白玖凝一来,她的钢琴课和绘画课都停了,小学初中高中念的全是公办,白玖凝则在锦城最昂贵的私立学校从小学念完高中。
她的卧室本来是二楼最宽敞朝阳的那间,但白玖凝来到傅家第二天就给她抢走······
还好她够努力,高考那年凭实力考进京大,白玖凝只上了锦城一所民办二本。
毕业后她本想留京,但被傅天德逼回锦城进了傅氏,哪曾想白玖凝也进了傅氏,还做了她顶头上司。
明明她才是傅天德的亲生女儿,为什么总要被白玖凝处处压制?
这个问题她想了许多年,怎么都想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