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青来艺术区的珠宝拍卖会,刚下车,就看见顾遇洲带着情人在门口与人说话。
那是个美丽又纯洁的女人,很少见,洁白无瑕的,真像天上的月!
一直都知道丈夫的眼光很高,没想到他还很会挑!
宁青看了很久,眼睛都有些发涩了。
好友心疼她,拉住她的胳膊,说:“你别去了,我去帮你拍。”
宁青淡笑了一下,撞见老公跟小三恩爱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就像顾遇洲看到她这个老婆,没有一丝丝的尴尬与窘迫,极其冷淡的瞥她一眼,仿佛不认识。
他从未将她这个妻子放在心上,她已经习惯了。
宁青跟好友进了场,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,好巧不巧的,顾遇洲坐在她的前面一排,那女人就靠在了他肩上。
宁青的心思没在两人身上,她来拍一枚胸针,预展时她看了两次,想拍下来送给妈妈。
一枚老式胸针,一大一小两片羽毛交叠的形状,黄金钻石跟蓝松石的组合,干净简约,却惊艳无比。
价格抬了几轮,在场的名流富太太们,见宁青很想要,也没争,很给她这个时尚集团年轻的CEO面子。
价格在620万,拍卖师准备落锤时,歪在顾遇洲肩上的女人举了下牌。
宁青皱了下眉,好友看不下去,不甘示弱的举牌跟上。
两个人较劲似的,一来一往的,价格飙到了900万。
好友举牌,那人就跟。
宁青沉了沉眼,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顾遇洲发微信:【我要这枚胸针。】
她看着顾遇洲掏出手机看了眼,又把手机放了回去,并没阻止他的女人。
宁青吸了口气,又编辑了一条:【这枚胸针对我非常重要。】
消息发出去了,可顾遇洲再没看手机。
宁青心中的希冀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,幻灭。
她跟顾遇洲结婚三年了,领证的一周后他就去了国外,一年回来那么几回,她这个妻子永远是最后知道的。
就像是今日,若不是撞见了,她还以为他在国外。
这样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丈夫,她竟妄想他会帮她?
她自嘲的笑了下,切换了微信联系人,发了一条消息。
没一会儿,顾遇洲起身接电话去了,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,目光像是利刃般落在她的身上。
宁青无视掉,这枚胸针是爸爸的遗物,她没有了办法才打电话让婆婆施压,让他把胸针让给她。
然而,事情并未朝着她的预期发展。
待顾遇洲坐回去后,他的女人直接喊价2000万。
好友气愤,想再跟,宁青红着眼眶阻止了。
在海城,砸钱谁能砸过谢家的三少爷?
哪怕习惯了他的冷漠,不闻不问,她的心,还是像被撕扯过那般。
……
拍卖会结束,宁青找到了顾遇洲,她将姿态放得很低:“胸针可不可以让给我,我可以双倍的价格买。”
顾遇洲的个子很高,垂着视线极其淡漠的看着她。
宁青生的极美,长发散落着,肌肤又白,此时微微抬着下巴,委屈巴巴的望着他,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。
当年,她就是用这副可怜无害的模样,对他父母说,“我要顾遇洲可不可以?”
他眸底的寒意深了几分,开口:“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。”
宁青的脸白了白,这种事……
顾遇洲认为,今天这事跟三年前跟他结婚一样,都要从那女人手里抢吗?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顾遇洲懒得听她解释,接过主办方递来的首饰盒,转身就走。
宁青急了,抓住他的胳膊,“这是我爸的……”
他的眼里有着入骨的寒与深深的厌恶,看着落在他胳膊上的手指,“松开!”
宁青想起领证那天。
结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,她开心的想转三圈,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,对她说,“除了这张证儿,你什么都不会得到。”
顾遇洲说到做到了。
宁青想松开他,可这枚胸针她找了很久很久,就是给妈妈一点念想。
她压着自己难受的情绪,恳求他:“顾遇洲,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顾遇洲甩开她的手,“我是不是也曾恳求过你,江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