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冕的浪荡之名无人不知,阮汐雾于他,只不过也是万千花丛中的一朵,区别就是有个名分而已。“腰不错。腿也够长。脸也凑合。只可惜,挺渣的。”是她对他的固有印象。他不羁,自由,从不在谁面前停留。阮汐雾一直觉得二人的关系,始于擦枪走火,终于互不纠缠。可她从未想到,裴冕靠近的那一刻,她就入局了,并且被他深深锁死,再无可能踏出……...
2023-11-07 22:01:45
裴冕的浪荡之名无人不知,阮汐雾于他,只不过也是万千花丛中的一朵,区别就是有个名分而已。“腰不错。腿也够长。脸也凑合。只可惜,挺渣的。”是她对他的固有印象。他不羁,自由,从不在谁面前停留。阮汐雾一直觉得二人的关系,始于擦枪走火,终于互不纠缠。可她从未想到,裴冕靠近的那一刻,她就入局了,并且被他深深锁死,再无可能踏出……...
很快,对方就回消息了。
【千门大桥见,我拿着你要的东西过来。】
【好!】
顾赫昀看着手里的硬盘,三角眼中透露出的杀意让整间房子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。
很快,两人见面进行了交易。
阮汐雾当然不知道顾赫昀来了一招釜底抽薪,把东西给了他派过来人后洗了个热水澡才睡下。
那晚的温度适宜,阮汐雾睡得特别香。
裴冕好像回来过,早上很早又离开了。
她记得不真切。
次日,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到阮汐雾的脸上,她懒洋洋伸手抓起床边的手机,眯着眼睛准备看一眼早间新闻,却被一个标题吓到直接坐了起来。
【剧情再翻转!阮汐雾16岁竟与小姨父在家乱搞!】
16岁,小姨父,顾震霆,霍铎。
那些破碎又无助,令人恶心又窒息的画面,再次涌入脑海。
她如坠深海,脸色苍白,心脏似是被撕裂一般,疼得喘不过气来。
那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午后,她回到家,穿了一件宽松的裙子,顾震霆突然回家,看着她小小的身子,目光变了变。
“汐雾,给姨父倒杯水过来。”
“好!”
阮汐雾甜甜的笑着,浑然不知,自己已经落入恶人的陷阱。
她端着水去找顾震霆,却被顾震霆故意推翻,胸前湿了一大片。
顾震霆故作惊慌去拿毛巾给她擦,手却不老实起来,还说要帮阮汐雾把衣服脱下来,再换一件。
“小时候姨父也会帮你换衣服的,你害羞什么啊?”
“乖,我给你脱!”
阮汐雾从没想过,一个人会有那样令人害怕的眼神,残忍,暴力,占有,贪婪,色情。
她想跑,可是房门已经被反锁,顾震霆就真么冠冕堂皇的站在门后,露出贪婪的神色。
她两只手不停撕扯着阮汐雾,嘴里却说着下流的话。
“我们汐雾长大了,这n真大啊,给姨父尝一口!”
“乖宝宝,过来过来!”
阮汐雾捏住手上的电话手表,不停给小姨和霍铎打电话过去,而脚下的洋娃娃,悄悄记录下了这一切……
就在阮汐雾要被扒光的时候,霍铎破门而入,他脱下衣服给阮汐雾盖上。
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尽是杀意。
那天,顾震霆被打得头破血流跪地道歉,孟初也求阮汐雾,给顾震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记忆回笼,阮汐雾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陷进掌心。
阮汐雾手指颤抖着点开了新闻。
照片,视频,十六岁的她!
那些被缝缝补补,小心翼翼遮挡住的伤口,在这一刻突然被撕开,鲜血淋漓。
痛!
揪心的痛。
阮汐雾捂住胸口,额前汗水滴落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要把这些东西翻出来,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,再次掀起巨浪。
阮汐雾指尖发白,木然地去接水。
陡然,安静的空间里,响起手机铃声。
是言礼。
她总是在阮汐雾遇到麻烦后第一个出现的人。
“还好吗宝贝?”
“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了。”
“没事,我会陪着你,也会保护你!”
这,就是阮汐雾的底气。
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,阮汐雾轻轻嗔怪一声:“楼下的包子,记得给我带一打!”
“知道啦!”
言礼笑着,挂断了电话。
阮汐雾和言礼吃个早餐的时间,她的评论区已经汇聚了几万条评论,私信更是不堪入目。
她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,却有无数人来指责她。
有人说,她天生就是一张狐媚子的脸,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。
还有人说,她故意穿着短裤,不就是为了让男人看吗?
甚至有人说,顾家之前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家族,就是被阮汐雾毁了。
现在顾赫昀一个人撑着顾家,还要给得了重症的老母亲治病,这样的孝子不好找了。
阮汐雾冷笑。
她不知道究竟是这些人被裹了小脑,还是他们生来就不会思考。
言礼轻轻拥抱了阮汐雾。
“别怕!他们伤害不到你。”
是啊!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什么话并不重要。
她只想知道,这个新闻,是谁发布的,这些照片和视频,又是从哪里来的!
阮汐雾刷着照片,联系了新闻方。
接电话的是个男人,一听是阮汐雾,他的声音立马变了腔调。
油腻且恶心:“哟,原来是我们女主角啊!”
“照片和视频都是备份,没有原件。”
“不过,你要是愿意过来陪我一个晚上,我可以告诉你,是谁给我的素材。”
这种人,也配做记者?
阮汐雾冷声道:“我录音了。”
一句话让对方安静了下来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起先,她只想知道爆料人是谁,但听到男人说的话,阮汐雾收起了这个想法。
这世上有千万个丑恶的灵魂,她不能将这些灵魂都洗净。
但她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,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。
阮汐雾指尖在手机壳上轻轻敲打,随后淡淡飘出一句:“我要你们所有人,都付出代价!”
挂断电话,阮汐雾很快联系了律师,将那些无良媒体全部告了一遍。
随后,她去了警局,申请了拿到了顾震霆当年的逮捕令文件,进行拍照留存。
所有证据妥当后,裴冕的电话姗姗来迟。
“我让人把那些新闻都删了。”
“阮汐雾!”
裴冕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,似是裹着雾,让人听得不真切。
这是裴冕第一次知道阮汐雾的过去,以这样的方式。
震惊,难过,绝望,愤怒,杀戮,他心里涌起很多说不明的情绪。
这种情绪几乎占据了裴冕的全部感官,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同床共枕三年,他居然从来不知道,阮汐雾遇到过那么可怕的事情。
她总是明艳的,张扬的,像是带着刺的玫瑰。
裴冕不敢想象,她在面临那个禽兽时,内心有多害怕多无助。
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钝痛,裴冕条件反射地捂住。
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惊起波浪。
他这是,在心痛吗?
“你还好吗?”
裴冕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,面色苍白,捂住心脏的手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