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视线越过她,停留在宋岩身上,“宋岩,你个大**,你这次就是跪钉子,老娘也不会原谅你。”……...
2023-12-03 13:30:20
我的视线越过她,停留在宋岩身上,“宋岩,你个大**,你这次就是跪钉子,老娘也不会原谅你。”……...
第二章
从婚纱店出来,我去了趟医院,包扎完伤口,才拎着婚纱朝我父母家走去。
一进小区,那些街坊四邻就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“呐,她就是老林家的大闺女。”
“就是那个未婚生子,从小就跟男人不清不楚的林霜?”
“对!听说快结婚了,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,当了接盘侠。”
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家走,心脏却抽疼抽疼的。
还好宋岩没有跟我一起回来,否则他听到话,估计会更加伤心难过。
回到家里,我爸妈她们正准备吃饭。
今天是周末,我妹妹林淼,弟弟林越也在家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看到我进屋,我妈随口问了一句,赶紧把盘子里的大闸蟹分给我爸、林淼和林越。
八只大闸蟹,不多不少,他们一人两只。
朵朵没有。
而一只一百多块的大闸蟹,我也不配吃。
“朵朵的事情,是谁告诉宋岩的?”我心平气和地问他们。
事实上,我头疼得厉害。
伤口太严重,总共缝了七针,这会儿麻药劲过了,疼得我脑仁疼。
我妈皱了皱眉,不悦道:“林霜,你什么意思?你不会觉得是我们说的吧?”
“不然呢?”
我身边的人,除了闺蜜艾宁之外,没有人知道朵朵的事情。
我敢保证,这事她不会告诉宋岩。
“我们既然答应了你,就绝对不会告诉宋岩。”
我妈把筷子摔在桌子上,气呼呼地说:“林霜,拜托你长点脑,不要老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,我们是你的父母,不是你的敌人。”
我勾了勾唇角,轻蔑地笑了笑。
敌人这个词,用得挺恰当。
不过,他们不是我的敌人,而我是她们的敌人。
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对我?
“妈妈——”朵朵小声喊了我一声。
我看向她,纠正道:“朵朵,我不是你妈妈,你不要乱叫。”
朵朵瘪着嘴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起来。
“林霜,朵朵还是一个孩子,你犯得着跟她这么较真吗?”林越冲我吼道。
“犯得着。”我固执地点头,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,没理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妈。
林越,你既然这么不爱较真,不如就把朵朵过继在你名下,反正你也到了能当爸爸的年纪,有个孩子也不足为奇。”
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,一下子中伤了在场的五个人。
我爸站起身,快步走到我跟前,愤怒地给了我一巴掌,“林霜,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?”
我捂着**辣的脸颊,问他:“怎么不叫呢?”
“你......”
我爸被我气得脸都绿了,林淼缩在我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说:“妈妈,谁年轻的时候,还没犯过点错啊,为什么姐姐偏偏要抓住我这点不放呢?妈妈,活着太辛苦了,我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我冷冷一笑,林淼这演技,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。
她自己未婚生子,担心别人骂她**,就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我爸妈舍不得他们亲爱的女儿受伤,就把朵朵过继到我名下。
让我替她背负了七年多的骂名。
这七年来,我基本没怎么回过家。
因为每次回家,等待我的都是无情的谩骂。
所有亲戚都知道我不要脸,生了一个野种,跟我断绝了关系。
所有邻居也都知道我是个烂人,叮嘱他们的孩子,不要同我玩。
我的朋友、家人、同学,在七年前朵朵出生那天,也都彻底远离了我。
那个时候,我觉得世界是黑暗的,是冰冷的。
好在我遇到了艾宁和宋岩。
是她们拉着我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走出来。
可现在,我似乎又被推入到了黑暗中,心疼地快要麻木了。
我妈搂着林淼,左一句乖宝,右一句心肝儿,“你不能死啊,你死了让妈妈怎么办呢?”
“小姨,你不要死,呜呜——”
朵朵也抱着林淼的胳膊,哭了起来。
林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,“林霜,你就是个祸害,你明明知道林淼有抑郁症,为什么还要**她?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真是莫名其妙。
我又没说让朵朵认回她这个亲妈妈,哪里就**她了?
“滚滚滚,我家不欢迎你,你以后少回来。”
林越起身,把我推出门外,“啪”地一声关上房门。
隔着门板,我清晰地听到他说:“明天换个锁芯,她老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回来,容易**到林淼。”
我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那一刹那,眼泪终是决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