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的人就是许文廷,等的人也是许文廷了?”骆笙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,她马上就将之付诸实施了:“与许家的婚事,不过是父母之命,可既然你已经和许文廷……那样了,我可以去父亲面前坦白我真正喜欢的那人,哪怕会被父亲责罚也没有关系,也算是为你争取机会,让你能嫁给许文廷?”
“你想一想,许家那边已经准备婚礼了,发出的帖子也只说是许家的大少爷和骆家的小姐成亲,并没有说这个新娘是我还是你,那么,换成你,也是可以的。”
正好,把这一对狼心狗肺的贱人送成双!
骆雨婷再一次有些眼热。
不在请帖上写明是骆家的哪位小姐,这是她要求许文廷做的,她讨厌许文廷的名字和骆笙的名字一起写在那喜帖上。
可是那些送请帖的人未必就不会说明许文廷娶的到底是谁,骆笙故意这么诱、惑她,莫非是有什么阴谋?
这样想了,骆雨婷的语气更加的恶劣:“骆笙,你以为你这样说,我就会相信你吗?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算计我?父亲说你温善,性子柔软大方,可我最清楚你的心眼有多少,否则这么多年,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
骆笙在心里讽笑了一声,怕她算计?
可是自从她回到骆家后,一直都是骆雨婷和姜舒美(骆笙的亲生母亲)在不停的算计她,给她投毒,拿出天花的人穿过的衣服给她穿,克扣她的生活费,给她吃腐烂的饭菜……,她能活下来,确实不容易。
可她为了活命,也为了家宅安宁,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接受自己,一直容忍她们,却被骆雨婷说成是有心眼?
连活下来都成了罪过?
果真是,自己前世里在她们的面前太过柔弱了!
外面又响起枪声,还有一些人的惊呼声,骆雨婷想起许文廷走的时候说的话,心里有些害怕,这个年头,就算是安稳的江城,也没有那么太平。
又见骆笙没有说话,似乎是被她吓住了,她就转过身往外走,走到门口,却又站住了,回过头,恶狠狠的剜了骆笙一眼:“骆笙,你给我记住,不管你怎么挣扎,你都不可能赢过我!”
她迈着脚步,趾高气扬的出去了。
骆笙忽然想起八个字——鹿死谁手,犹未可知!
骆雨婷的脚步声远去了,她就马上走去门口,探出头去四下里看了一眼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,退回来,将门关紧,并且将门栓子栓上了。
卫晗朝已经从衣柜里出来了,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他今晚蒙着脸,穿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,手里握着一支在黑市上花许多钱都买不到的那种手、枪,小巧,精致,杀伤力十足,好像叫什么……勃朗宁?
他的伤在大腿上,也是枪伤,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,都滴落在了他的脚边,看上去触目惊心……隔了整整一世,重新见到他,骆笙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涩滋味。
这个男人,前一世是她的丈夫,而她虽是他的小妾,可是接了她进门后,卫晗朝就再没有要过别的女人。
她却一直很害怕他,怕他的嗜血残忍,怕他在这种的乱世里,杀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随意,也怕他每次杀完人回来,就会缠着她没完没了的“折腾”。
可是,她又不得不承认,自她入了卫家的门,唯一给过她保护的人就只有他了。
“还愣在那里做什么?后悔了?还是想去告发我?”卫晗朝冷冷的道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骆笙。
“我只是在想,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一把剪刀,方便我剪了你的裤子,帮你处理枪伤,”骆笙忙大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,拿出果盘里的水果刀:“不过,这刀子也勉强适用。”
卫晗朝的眼眸微微一沉:“你会处理枪伤?学过医?”
“不曾学过,”骆笙走回来,蹲在了卫晗朝的面前:“不过我以前是在乡下长大的,学过中医,我自小也喜欢研读医书,中医更好些,西医也自己摸索过一些,在一些小兔子小老鼠身上做过实验,你现在这种情况,暂时只有我能给你处理伤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