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有些人天生就与众不同,与环境无关,只说大部分普通人,成长环境都是不能选择的,他们后来的样子,很可能已经是他们拼尽全力能达成的最好的样子了。”
“我们傅家往上数几百年,也是泥腿子出身,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?”
傅美玲低头认错:“是我这些年总在圈子里被影响了,以后一定谨记,不再这样讲话。”
傅老爷子看她一眼:“外面都说我们傅家是第一世家,这个第一不光是财力能力地位,还得是家族里面的传承底蕴。”
女儿大了,且早已经为人母亲,傅老爷子也不多说,话题一转,又说回顾惜晚事情。
“姜家对她不好,把她接回来,怕是另有所图,我听说他们家那个叫什么婉的女儿,和德勇家的儿子走得很近?”
傅德勇是傅老爷子的侄子,也是傅家的分支,今年动作尤其多。
提起这个,傅美玲也颇有怒意,以前傅寒砚掌权时,这些分支都老老实实的,哪像现在,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。
她想了下,说:“德勇家是有个独子,叫傅崇,听说跟姜家那个女儿有些暧昧。”
她还是没忍住露出一点冷笑:“瞧瞧他们挑的这些盟友,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傅老爷子说:“这就是了,姜家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,以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,偏这个孩子还跟傅寒砚这个将死之人绑定了,既不甘心把女儿嫁给傅寒砚,又不敢得罪傅家,估计正愁着呢,此时恰好得知还有个亲生女儿……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?”
傅美玲愤然起身:“他们姜家算什么东西,敢嫌弃傅寒砚?傅寒砚就算、就算真有什么,也是他们姜家高攀!”
“那大师……”傅美玲想起顾惜晚,“姜家想把另一个女儿嫁进分家,把大师推给傅寒砚,是打着主家不行分家上位的主意,大师她知道吗?”
“不管她知不知道,我们都提醒了,这是我们该做的。”傅老爷子苍老的脸上仍有锐意,“姜家真是荒唐,我们傅家也不是缺人嫁进来,他们如果不想跟咱们家傅寒砚有牵绊,直说便是,我们也不会拿一个口头约定强迫他们,偏偏他们既不甘心跟傅家错过,又想搭上德勇家那边,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,贪心不足蛇吞象,等傅寒砚的事情解决,也该整顿整顿这些心思浮躁的人了。”
傅美玲知道父亲人老心不老,做事情清楚得很,并不担心。
她感慨道:“其实这么一说,大师跟咱们家也挺有缘分,没出生就跟傅寒砚有婚约,现在兜兜转转,又成了傅寒砚的救命恩人,如果将来……算了,这种事情都是缘分,强求不来。”
而且她也知道,傅寒砚还挺反感这种包办式婚约的,之前听说跟姜家有婚约后就一直非常不悦,说等到姜家女儿成年后,会亲自去解除娃娃亲。
如果不是去年傅寒砚突然倒下了,那么现在他们和姜家的婚约就已经解除了。
顾惜晚本人又身怀玄学大能,想来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兴趣的。
可惜这一对男才女貌,多半是有缘无分了。
作者有话说:
傅寒砚:我老婆呢?谁说我不愿意!?